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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十六◎总录部·偏执介僻褊急
◎总录部·偏执
夫凝滞於物者其偏执之谓欤盖人各有性所禀斯异故有师心自是果行而不疑洁已以处矫俗而独任或遵阴阳之忌或乖礼经之制或封执以过当或斤而靡顾乃至鬼神之事著於方册而兴鄙斥之论竺乾之教布于华夏而行毁訾之说汉魏而下盖不乏其人矣。然而获讥者至多垂誉者盖鲜固与夫从容中道惟变所不失其正著通人之号者异焉汉张竦王莽时至郡守封侯值王莽败客北地阳(左冯翊之县也。)竦知有贼当去会反支吾不去因为贼所杀桓谭以为通人之蔽也。
後汉樊英尝有疾妻遣婢拜问英下床将答拜陈怪而问之英曰:妻齐也。共奉祭祀礼无不答其恭谨。若是初徵五官中郎将数月以光禄大夫告归。
赵兴下邳人章帝时为司隶校尉不恤讳忌(恤忧也。)每入官舍取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官至颍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
陈伯敬者桓帝时人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目有所见不食其肉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还触归忌则寄宿乡亭年老寝滞不过举孝廉後坐女胥亡吏太守邵夔怒而杀之时人忌禁者多谭为证焉。
魏董遇善治。《老子》为。《老子》作训注。又善。《左氏传》更为作朱墨别异人有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而义自见从学者云:苦渴无日遇言当以三馀或问三馀之意遇言冬者岁之馀夜者日之馀阴雨者晴之馀也。由是诸生少从遇学无传其朱墨者官至大司农。
晋卢钦动循礼典妻亡制庐杖终丧居外为侍中奉车都尉。
刘毅为尚书左仆射毅夙夜在公坐而待旦言议切直无所曲挠为朝野之所式瞻尝散斋而疾其妻省之毅便奏加妻罪而请解斋妻子有过立加杖捶其公正如此然以峭直故不至公辅。
毛循之为右卫将军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庙时蒋山庙中有佳牛好马循之并夺取之。
阮瞻字千里为东海王越记室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瞻每自谓此理足可以辨正幽明忽有一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谭名理客甚有才辨瞻与之言良久及鬼神之事反覆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於是变为异形须臾消灭瞻默然意色大恶後岁馀病卒於仓垣时年三十。
阮修字宣子尝有论鬼神有无者皆以人死者有鬼修独以为无曰:今见鬼者云:著生时衣服。若人死有鬼衣亦有鬼邪论者服焉後遂伐社树或止之修曰:若社而为树伐树则社移树而为社伐树则社亡矣。仕为太傅行参军太子洗马。
蔡谟性方雅丞相王导作女伎施设床席谟先在坐不悦而去导亦不止之後位至司徒宋王琨避讳过甚父名怿母名恭心并不得犯焉时咸谓矫枉过正官至侍中武陵王师。
张敷为江夏王义恭抚军记室参军时义恭就太祖求一学义沙门比沙门求见发遣会敷赴假还江陵太祖谓沙门曰:张敷应西当令相载及敷辞帝谓曰:抚军须一意怀道人卿可以後扁载之道中可得言晤敷不奉旨曰:臣性不耐杂帝甚不悦。
南齐王思远立身简洁衣服床筵穷治素净宾客来通取使人先密觇衣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焉既去之後犹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高宗从祖弟季敞性甚豪纵高宗心非之谓季敞曰:卿可数诣王思远)卒於度支尚书。
梁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土民名为愤王甚有灵验遂於郡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後二千石皆於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范缜为宜都太守性不信鬼神夷阳有五相庙唐汉三神庙胡里神庙缜乃下教断不祠。又在齐世常侍竟陵王子良子良精信释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世间何得有富有贵何得有贫有贱缜答曰: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於茵席之上自有关篱落溷粪之侧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溷粪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子良不能屈深怪之缜退论其理著神灭论。
阴子春闺门混杂而身服垢脚数年一洗言每洗则失财败事云:在梁州以洗足致梁州败官至左卫将军侍中。
後魏崔浩为司徒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厕中及浩幽执置之槛内送於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呼声嗷嗷闻於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也。世皆以为果报之验浩既不信佛道从弟荥阳太守模深所归向每虽粪土之中礼拜形像浩大笑之云:持此头颅不净处跪是胡神也。浩性。又不好老庄之书每读不过数十行取弃之曰:此矫诬之说不近人情必非。《老子》所作老聃习礼仲尼所师岂设败法文书以乱先王之教袁生所谓家人厢箧中物不可扬於王庭也。裴粲出帝初为骠骑大将军胶州刺史时亢旱士民劝令祷於海神粲惮违众心乃为祈请直据胡床举杯而言曰:仆白君左右云:前後例皆拜谒粲曰: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安有方伯而致礼海神也。卒不肯拜。
高谦之为国子博士修凉书十卷初凉国盛事佛道为论贬之因称佛是九流之一家当世名士竞以佛理来难谦之还以佛义对之竟不能屈。
後周魏元嵩蜀郡人性尤不信释教尝上疏极论之唐傅奕武德末为太史令上疏请除去释教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故使不忠不孝削而揖君亲游食易服以逃租税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恐哧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原信其矫诈乃追既往之罪虚规将来之福布施万倍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其有造作恶逆身坠刑网方乃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且生死寿夭由於自然刑德威福关之人主乃谓贫富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其为害政良可悲矣。按书云: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民用侧颇僻降自羲农至于汉魏皆无佛法君明臣忠祚长年久汉明假梦想始立胡神西域桑门自传其法西晋以上国有严科不许中国之人取行髡之事洎于苻石羌胡乱华主庸臣佞政虐祚短皆由佛教致灾也。梁武齐襄足为明镜昔褒姒一女妖惑幽王尚致亡国况天下僧尼数盈十万翦刻绘采装束泥人而为厌魅迷惑万姓者乎!今之僧尼请令匹配即成十万馀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自然益国可以足兵四海免蚕食之殃百姓知威福所在则妖惑之风自革淳朴之化还兴。且古今忠谏鲜不及福窃见齐朝章雠子他上表言僧尼徒众糜损国家寺塔奢侈虚费金帛为诸僧附会宰相对朝谗毁诸尼依妃主潜行谤讟子他竟被囚执刑於都市及周武平齐制封其墓臣虽不敏窃慕其踪。又上疏十一首词甚切直高祖付群官详议惟太仆卿张道源称奕奏合理中书令萧与之争论曰:佛圣人也。奕为此议非圣人者无法请严刑奕曰:礼本於事亲终於奉上此则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非出於空桑乃遵无父之教臣闻非孝者无亲其之谓矣。不能答但合掌曰:地狱之设正为是人高祖将从奕言会传位而止太宗尝临朝谓奕曰:佛道玄妙圣迹可师。且报应显然屡有徵验卿独不悟其理何也。奕对佛是胡中桀黠欺诳夷狄初上西域渐流中国遵尚其道皆是邪僻小人模写庄老玄言饰虚幻之教尔於百姓无补於国家有害太宗颇然之。
韩愈字退之素不喜佛初凤翔法门寺有护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其书本传法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泰元和十四年正月宪宗令中使杜英奇押宫人三十人持香花赴临皋驿迎佛骨自光顺门入大内留禁中三日乃送诣寺王公士庶奔走舍施惟恐在後百姓有废业破产烧顶灼臂而求供养者愈为兵部侍郎上疏极谏帝怒贬潮州刺史。
◎总录部·介僻
夫人之生各有所禀故好尚殊致其类非一子产所谓人心之不同也。如其面焉盖谓是矣。乃有怀耿介之性挺直方之操以固必而自任在夷险而一贯不可以利诱不可以威折犹石之莫转岂流之可汨然而志存矫激足资於名教道或迂阔亦取於时讥者焉後汉朱晖为临淮太守坐法免晖刚於为吏见忌於上所在多被劾自去临淮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与邑里通乡党讥其介。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吴为胶东侯相处同僚无私书之问上司无笺檄之敬在胶东书不入京师也。
周泽为太常清洁修行尽敬宗庙尝卧疾斋宫其妻哀泽老病问所苦乃大怒以妻干犯斋禁遂收送诣狱谢罪当世疑其诡激时人为之语曰:生世不谐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斋(汉官仪此下云:一日不斋醉如泥)。
姜肱与徐犀俱徵不至桓帝乃下彭城画工图其形状肱卧於幽暗以被韬面言感眩疾不欲出风上竟不得见之。
范冉(冉或作丹)为莱芜长去官尝使儿捃拾麦得五斛邻人尹台遗之一斛嘱儿莫道丹後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矣。遂誓不敢受。
姜岐汉阳郡人守道隐居名闻西州太守桥玄召以为吏称疾不就玄怒敕督邮尹益逼致之曰:岐。若不至趣嫁其母益固争不能得遽晓譬岐岐坚卧不起郡内士大夫亦竞往谏元乃止时颇以为讥。
卢植为尚书初事马融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於前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
桓晔仕郡为功曹尤修志介姑为司空杨赐夫人初晔父鸾卒姑归宁赴哀将至止於传舍整饬从者而後入晔心非之及姑劳问终无所言号哭而已赐遣吏奉祠泥因县发取祠具晔拒不受後每至京师未尝舍宿杨氏其贞忮。若此宾客从者皆其志行一餮不受於人。
李孚字子宪钜鹿人兴平中本郡人民饥困孚为诸生尝种薤欲以成计有从索者亦不与一茎亦不自食故时人谓能行意。
袁忠为沛相天下大乱弃官客会稽上虞时王朗为太守忠乘船戴笠盖诣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采衣忠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也。
魏沐并字德信河间人也。少孤苦袁绍父子时始为名吏有志介尝过姊为杀鸡炊黍而不留也。後为议郎。
焦先河东人结草为裳科头徒跣每出见妇人则隐翳须去乃出。
吴顾悌为偏将军待妻有礼常夜入晨出希见其面尝疾笃妻出省之悌命左右扶起冠帻加袭起对取令妻还其贞洁不渎如此。
晋孙晷初仕吴为伏波将军虽侯家丰厚而常布衣蔬食躬亲垄亩诵咏不废欣然独得父母愍其如此欲加优饶而夙兴夜寐无暂懈也。
阮籍字嗣宗尝随叔父至东郡兖州刺史王昶请与相见终日不开一言自以不能测後为步兵校尉。
陆纳为吏部尚书谢安尝欲诣纳而纳殊无供办其兄子俶不敢问之乃密为之具安既至纳所设惟茶果而已俶遂陈盛馔珍羞毕具客罢纳大怒曰:汝不能光益叔父乃复秽我素业耶,於是杖之四十然其吝惜多此类。
夏统高尚不仕其从父敬宁祠先人迎女巫章丹陈珠二人并有国色装服甚丽善歌舞。又能隐形匿影甲夜之初撞钟击鼓间以丝竹丹珠乃拔刀破舌吞刀吐火€雾杳冥流光电发统诸从兄弟欲往观之难统,於是共绐之曰:从父间疾病得瘳大小以为喜庆欲因其祭祀并往贺之卿可俱行乎!统从之入门忽见丹珠在中庭轻步徊亻舞灵谈鬼笑飞触桃半酬酢翩翻统惊愕音盘而走不由门破藩直出归责诸人曰:昔淫乱之俗兴卫文公为之悲惋蝀之气见君子尚不敢指季桓纳齐女仲尼载驰而退子路见南子愤恚而慷慨吾尝恨不得顿叔向之头陷华父之眼奈何诸君迎此妖物夜与游戏放傲逸之情纵奢淫之行乱男女之礼破贞尚之节何也。遂隐床上披而卧不复言众亲昔即退遣丹珠各各分散。
杨轲天水人少好易长而不娶学业精微养徒数百常食粗饮水衣褐袍人不堪其忧而轲悠然自得疏宾异客音止未曾交也。虽受业门徒非入室弟子莫得亲言所欲论授须旁无杂人授入室弟子令递相宣授。
殷羡字洪乔为豫章太守都下人士因其致书者百馀函行次石头皆投之水中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为致书邮其资性介立如此。
罗含为荆州别驾以廨舍喧扰於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为材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
王育行已任性颇不偶俗妻丧吊之者不过四五人然皆乡闾名士後仕刘聪为镇西大将军。
宋羊欣除中散大夫有病不堪拜伏辞不朝觐高祖恨不识之自非寻省近亲不妄行诣行必由城外未尝入六关。
王琨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仆射颜师伯豪贵不省设女乐要琨同听传酒行炙皆悉内妓琨以男女无亲授传行每至令置床上回避之然後取毕。又如此座上莫不抚手嗤笑琨容色自。若师伯後为设乐邀琨琨不往。
萧惠开少有风气涉猎文史家虽贵戚而居服简素初为秘书郎著作并名家年少惠开意趣与人多不同比肩或三年不共语外祖光禄大夫沛郡刘成戒之曰:汝恩戚家子当应将迎时俗缉外内之欢如汝自业将无小伤多异以取天下之疾患耶惠开曰:人间宜相缉和甚如慈旨但不幸耿介耻作见凡人画龙未成故遂至於多忤耳。
王裕之字敬宏为侍中性介僻儿孙岁中不过一再相见见取克日子恢之尝请假还东定省敬宏克日见之至日取不果假日将尽恢之乞求奉辞敬宏呼前既至合复不见恢之於阁外拜辞流涕而去。
庾炳之为吏部尚书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去不出户取令人拭席洗床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吏非净洁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者亦每容接之炳之好洁反是冲亦讥之。
王惠字令明幼而夷简恬静不交游未尝有杂事後为吏部尚书未曾接客。
南齐关康之字伯愉世居丹徒以坟籍为务四十年不出门不应州府辟宋太始中徵通直郎不就晚以母老家贫求为岭南小县性清约独处一室希与妻子相见不通宾客弟子以业传授。
王僧为黄门郎太尉俭从祖兄负气不群俭尝诣之辞不见武帝数阅武僧献讲武赋俭借观僧不与。
褚贲为左户尚书疾笃其子霁载以归疾小间知非故处大怒不肯复饮食内外阁悉钉塞之不与人相闻数日裁馀气息谢□闻其弊往候之排阁不可开以杵槌破见谓贲曰:事之不可得者身也。身之不可全者名也。名与身俱灭者君也,岂不会之哉!贲曰:吾少无人间心岂身名之可慕但愿启手归泉必在旧陇儿辈不才非达余趣移尸从殡失吾素心更以此为恨尔。
刘为武陵王晔冠军征虏参军与友人孔澈同舟入东澈留目观岸上女子举席自隔不复同坐梁何修之为尚书左丞性好洁一日之中洗涤者十馀过犹恨不足时人称为水淫。
後魏平恒为秘书丞以三子并不率父业乃别构精庐并置经籍於其中一奴自给妻子莫得而往酒食亦不与同时有珍美呼时老东安公刁雍等共饮啖之家人无得尝焉。
信都芳好学天文算数隐居乐平东山性清俭质朴不与物和慕容绍宗给其骡马不肯乘骑夜遣婢侍以试之芳忿呼驱击不听近已狷介自守无求於物北齐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孤直虽邻里至亲莫与通狎。
隋薛孺高祖开皇中为侍御史扬州总管司功参军每以方直自处府僚多不便之太常丞胡仲操非雅士竟不与之。
晋史圭为具州刺史退归常山闭门杜绝人事虽亲故人造者不见其面每游外墅则乘妇人毡车以自蔽匿人莫明其心也。论者以圭阴僻。
◎总录部·褊急
人虽万物之灵五行之秀然其禀受盖有蔽锢其或位处通显而性过峻急至於口不择言与物多忤掇亲友之嫌失缙绅之欢者多矣。成同寮之愤阋遭明庭之谴怒大则致於殒毙次则贻於困踬比比有焉。若乃知非自咎不远而复佩韦以救过铭座以尼情亦,庶几矣。先圣有言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欤此诚立身之元龟也。
宛射犬为郑大夫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於郑郑人使射犬御二子在幄坐射犬於外既食而後食之及战射犬近不告而驰之收禽挟囚不待而出既战二子问曰:胡不在谋(谓不告而驰不待而出)对曰:曩者志入而已今则怯也。皆笑曰:公孙之亟也。(谓性急不受屈也。)。
邾庄公与夷射姑饮酒私出(射姑邾大夫出辟酒)阍乞肉焉夺之杖以敲之(夺阍杖以敲阍头也。)明年邾子在门台(门上有台)临廷阍以瓶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旋小便)命执之(见其不洁执射姑)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垆炭烂遂卒(废堕也。)庄公卞急而好洁故及是(卞躁)。
西门豹为邺令性急佩韦以自缓。
後汉范冉(或云丹),字史€,辟太尉府,以狷急不能从俗,尝佩韦於朝。
董卓为太师性刚而褊忿吕布为所委信尝小失意不思难拔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为卓顾谢卓意亦解由是阴怨卓。
魏贾逵为弘农太守与典农校尉争公事不得理乃发愤生瘿後所病稍大自启愿欲令医割之太祖惜逵忠恐其不活教谢主簿吾闻十人割瘿九人死逵犹行其意而瘿愈大。
王思为司农性急尝执笔作书蝇集笔端驱去复来如是再三思恚怒自起逐蝇不能得还取笔掷地蹋坏之。
晋傅玄为司隶校尉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
王述为尚书令性急为累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掷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床以屐齿蹋之。又不得甚掇内口中破而吐之。
宋何承天为廷尉性褊促尝对主者厉声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文帝知之应遣使先诫曰:善候何颜色如其不悦无须多陈。
颜延之为太常卿性褊急兼有酒过肆意直言曾无回改。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为性褊激多愆礼度朝廷唯以文义处之不以应宾相许。
王淮之为都官尚书改领吏部性峭急颇失缙绅之望出为丹阳尹。
王宏为太保领中书监性褊隘人忤意者取以加责辱。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性褊隘颇失士君子之心。
梁谢几卿为太子率更令性不容非与物多忤有乖已者取肆意骂之退无所言。
後魏元子华为齐州刺史性甚褊急当其急也。口不择言自捶击长史郑子湛子华亲友也。畏其侮骂遂即去之子华虽自悔厉终不能改。
李平为吏部尚书加抚军将军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
李业兴为国子祭酒性躁隘至於论难之际高声攘振无儒者之风每语人云:但道我好虽知妄言故胜道恶务进忌前不顾後患时人以此恶之。
後周王罴为骠骑将军性严急尝有吏挟私陈事者罴不暇命捶扑乃手取华履持以击之。
隋诸葛[A13C]炀帝为太子时药藏监及帝即位累迁正议大夫[A13C]性褊急与柳誓每相忿阋帝屡责怒之而犹不止於後帝亦薄之。
唐张九龄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性躁急动取忿詈议者以此少之。
萧[A13C]士登进士第以傲诞褊急困踬而卒。
陆贽为翰林学士时同职吴通玄弟兄以东宫侍帝由是争宠颇相嫌恨贽性褊急屡於帝前短通玄。
崔元翰为礼部员外郎知制诰性大刚褊不能取容於时罢知制诰守比部郎中为时所摈终於散位。
崔陵为户部尚书居官清严所至必理然性介急待官僚颇无礼节恃已之清见赃者如仇雠。
韩愈为吏部侍郎转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以不台参为御史中丞李绅所劾愈不伏言准敕仍不台参绅愈性皆褊僻移刺往来纷然不止乃出绅为浙西观察使愈为兵部侍郎。
刘禹锡为礼部郎中集贤院学士求分司东都终以恃才褊心不得处朝列之职。
周张[A13C]为安州防御使性褊急惨刻不容人之小过虽左右亲近亦皆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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