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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二◎帝王部·发号令第一
◎帝王部·发号令第一
易后之象曰:后以施命告四方《书》曰:令出惟行盖夫诰誓之文自三王而始作者矣。若夫履至尊之重司生人之命固必讲求治道畴咨政典稽合谟训懋建皇极使命令之出。若流水之顺化导所及类随风之偃其或因事立制乘时创法防禁之设以谨乎!逾矩约束之行以昭乎!垂范明悬赏格以速於夷凶申严宪度以臻於敦俗自非较。若画一简而易从理契於物宜事式於古训垂可久而靡忒示必信而不愆亦何以厌伏乎!群心涣汗乎!大号者也。
商成汤既黜夏命(出其王命)还亳作汤诰维三月王至自东郊告诸侯群后无不有功於民勤力乃事予乃大罚殛女毋予怨曰:古禹皋陶久劳於外其有功於民民乃有安东为江北为济西为河南为淮四渎已备万民乃有居后稷降播农殖百三公咸有功於民故後有立(一作工音)昔蚩尤与其大夫作乱百姓帝力弗予(音与)有状先王言不可不勉曰:不道毋之(一作政)在国女毋我怨以令诸侯。
周成王归自奄(伐奄归)在宗周诰庶邦(诰以祸福)作多方(众方天下诸侯)惟五月丁亥王来自奄至於宗周(周公归政之明年淮夷奄。又叛鲁征淮夷作费誓王亲征奄灭其国五月还至镐京)周公曰:王。若曰:猷告尔四国多方(周公以王命顺大道告四方称周公以别王自告)惟尔殷侯尹民我惟大降尔命尔罔不知(殷之诸侯正民者我天下汝命谓诛纣也。言天下无不知纣暴虐以取亡)洪惟图天之命弗永寅念於祀惟帝降格於夏(大惟为王谋之命不长敬念于祭杞谓夏桀惟天下至戒於夏以谴告之谓灾异)有夏诞厥逸不肯言於民(有夏桀不畏天戒而大其逸豫不肯忧言於民无忧民之言)乃大淫昏不克终日劝於帝之迪(言桀乃大为过昏之行不能终日劝於天之道)乃尔攸闻(言桀之恶乃汝所闻)厥图帝之命不克开於民之丽(桀其谋天之命不能开于民所施政教严施也。言昏昧)乃大降罚崇乱有夏因甲於内乱与(桀乃大下罚於民重乱有夏言残虐外不忧民内不勤德因甲於内乱内之言昏甚)不克灵承於旅罔丕惟进之恭洪舒於民(言桀不能奉善於人众无大惟进恭德大舒惰於治民)亦惟有夏之民叨忄质日钦劓割夏邑(桀洪舒於民政亦惟有夏之民贪叨忿忄质而逆命,於是桀日尊敬其能劓割夏邑者谓残贼臣)天惟时求民主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天惟时桀恶改更求民主以代之正大明美之命於成汤使王天下)刑殄有夏惟天不畀纯(命汤刑绝有夏惟天不与桀亦已大)乃惟以尔多方之义民不克永於多享(天所以不与桀以其乃惟用汝多方之义民为臣而不能长久多享国故)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於民(惟桀之所谓恭人众士大不克明安享於民言乱王所任任同己者)乃胥惟虐於民至於百为大不克开(桀之众士乃相与惟暴虐于民至于百端所为言虐非一大不能阍民以善言于桀合志)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代夏作民主(乃惟成汤能用汝众方之贤大代夏政为天下民主)慎厥丽乃劝厥民刑用劝(汤慎其施政於民民乃劝善其人虽刑亦用劝善言政刑清)以至於帝乙闼不明德慎罚亦克用劝(言自汤至于帝乙皆成其王道畏慎辅相无不明有德慎去刑罚亦能劝善)要囚殄戮多罪亦克用劝开释无辜亦克用劝(帝乙巳上要察囚情绝戮众罪亦能劝善开于无罪之人必无枉纵亦能用劝善)今至於尔辟弗克以尔多方享天之命(今至于汝君谓纣不能用汝众方享天之命故诛灭之)呜呼王。若曰:诰告尔多方非天庸释有夏(叹而顺其事以告汝多方非天用释弃桀桀纵恶自弃故诛放)非天庸释有殷乃惟尔辟以尔多方大淫图天之命屑有辞(非天用弃有殷乃惟汝君纣用汝众方大为过恶者共谋天之命恶事尽有辞说布在天下故见诛灭)乃惟有夏图厥政不集於享天降时丧有邦间之(夏说桀也。言桀谋其政不成於享故天下是丧亡以祸之使天下有国圣人代之言有国明皇天无亲佑有德)乃惟尔商後王逸厥逸(後王纣逸豫其过逸言纵恣无度)图厥政不蠲天惟降时丧(纣谋其政不洁进於善故天惟下是丧亡谓诛灭)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惟善人无念於善则为狂人惟狂人能念於善则为圣人言桀纣非实狂愚以不念善故灭亡)天惟五年须暇之子孙诞作民主罔可念听(天以汤故五年须暇汤之子孙冀其改悔而纣大为民上肆行无道事无可念言无可听武王服丧三年还师二年)天惟求尔多方大动以威开厥顾天(天惟求汝众方之贤大动纣以威开其能顾天可以代者)惟尔多方罔堪顾之惟我周王灵承於旅(惟汝众方之中无堪顾天之道者惟我周王善奉於众言以仁政得人心)克堪用德惟典神天(言周文武能堪用德惟可以主神天之祀任天王)天惟式教我用休简畀殷命尹尔多方(天以我周德之故惟教我用美道伐殷大与我殷之王命以正汝众方之诸侯)今我曷敢多诰我惟大降尔四国民命(今我何敢多诰汝而已我惟大下汝四国民命用诛管蔡商奄之君)尔曷不忱裕之于尔多方(汝曷不以诚信行宽裕之道於汝众方欲其戒四国崇和协)尔曷不夹介我周王享天之命(夹近也。汝何不近大见治於我周王以享天之命而为不安乎!)今尔尚宅尔宅畋尔田尔曷不惠王熙天之命(今汝殷之诸侯皆尚得居汝常宅君臣民皆尚得畋汝故田汝何不顺从王政广天之命而自怀疑)尔乃迪屡不静尔心未爱(汝所蹈行数为不安汝心未爱我周故)尔乃不大宅天命尔乃屑播天命(汝乃不大居安天命是汝乃尽播弃天命)尔乃自作不典图忱於正(汝未爱我周播弃天命是汝乃自为不常谋信于正道)我惟时其教告之我惟时其战要囚之(我惟汝如是不谋信於正道故其告教之谓许以文诰其战要囚之谓讨其倡乱执其朋党)至於再至於三(再谓三监淮夷叛时三谓成王即政。又叛言迪屡不静之事)乃有不用我降尔命我乃其大罚殛之(我诰教战要囚汝已至再三汝其有不用我命我乃大下诛汝君乃其大罚诛之)非我有周秉德不康宁乃惟尔自速辜(非我有周执德不安宁自诛汝乃惟汝自召罪以取诛)王曰:呜呼猷告尔有方多士暨殷多士(王叹而以道告汝众方与殷多士)今尔奔走臣我监五祀(监谓成周之监此指谓所迁顽民殷众士今汝奔走来从臣我我监五年无过则得还本土)越惟有胥伯小大多正尔罔不克臬(於惟有相长事小大众正官之人汝无不能用法欲其皆用法)自作不和尔惟和哉!尔室不睦尔惟和哉!尔邑克明尔惟克勤乃事(小大多正自为不和汝有方多士当和之哉!汝亲近室家不睦汝亦当和之哉!汝邑中能明是汝惟能勤汝职事)尔尚不忌於凶德亦则以穆穆在乃位(汝,庶几不自忌入於凶德亦则用敬敬常在汝位)克阅於乃邑谋介尔乃自时洛邑尚永力畋尔田(汝能使我阅其於汝邑而以汝所谋为大则汝乃用是洛邑,庶几长力畋女田矣。言虽迁徙而以善得反邑里矣。)天惟畀矜尔我有周惟其大介赉尔(汝能善天惟与汝怜汝我有周惟共大赐汝言受多福之祚)迪简在王庭尚尔事有服在大僚(非但受怜赐。又乃蹈大道在王庭,庶几汝事有所服行在大官)王曰:呜呼多士尔不克劝忱我命尔亦,则惟不克享凡民惟曰:不享(王叹而言曰:众士汝不能劝信我命汝亦,则惟不能享天祚矣。凡民亦惟曰:不享於汝祚矣。)尔乃惟逸惟颇大远王命,则惟尔多方探天之威我则致天之罚离逖尔土(。若尔乃惟逸豫颇僻大弃王命,则惟汝众方取天之威我则致行天罚离远汝土将远徙之)王曰:我不惟多诰我惟祗告尔命(我不惟多诰汝而已我惟敬告汝吉凶之命)。又曰:时惟尔初不克敬於和则无我怨(又诰汝是惟汝初不能敬於和道故诛汝汝无我怨解所以再三加诛之意)。
康王既尸天子(尸主也。主天下之正号)遂诰诸侯作康王之诰(既受顾命群臣陈戒遂报告之因是曰:遂)康王之诰(求诸侯之见辅弼也。)王出在应门之内(出毕门立应门内之中庭南面)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二公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随其方为位皆北面)皆布乘黄朱(诸侯皆陈四黄马朱⿰以为庭实)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宾诸侯也。举奉圭兼币之辞言一二见非一也。为藩卫。故曰:臣卫来朝而遇丧遂因见新王敢执壤地所出而奠贽也。)太保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诸侯拜送币而首至地尽礼也。康王以义继先人明德答其拜受其币)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蒙宰与司徒皆共群臣诸侯兼进陈戒不言诸侯以内见外)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大天改大国殷之王命谓诛纣也。)惟周文武诞受。若克恤西土(言文武大受道而顺之能爱我西土之民本其所起)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後人休(惟周家新升王位当尽和天下赏罚能定其功用布遗後人之美言施及子孙无穷)今王敬之哉!(敬天道务崇先人之美)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言当张大六师之众无坏我高德之祖寡有之教命)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顺其戒而告之不言群臣以内见外)惟予一人钊报诰(报其戒)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言先君文武道大政化平美不务咎恶)底至齐信用昭明於天下(致行至忠信之道明显明於天下言圣德洽)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王家(言文武既圣则亦有勇猛如熊罴之士忠一不二心之臣共安治王家)用端命於上帝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君圣臣良用端直之命於上天天大用训其道付与四方之国王天下)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後之人(言文武乃施政令立诸侯树以为藩屏傅王业在我後之人谓子孙)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於先王(天子称同姓诸侯曰:伯父言今我一二伯父,庶几相与顾念文武之道安汝先公之臣服於先王而法循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言虽汝身在外土为诸侯汝心常当忠笃无不在王室熊罴之士励朝臣此督诸侯)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各当用心奉忧其所行顺道无自荒怠遗我稚子之羞辱稚子康王自谓也。)群公既皆听命相揖趋出(已听诰命趋出罢退诸侯归国朝臣就次)王释冕反丧服(脱去黼冕反服丧服居倚庐)。
汉高祖二年使诸将略地拔陇西以万人。若一郡降者封万户(。若者豫及之辞言以万人,或以一郡降者皆封万户)。
六年令天下县邑城(皇后公主所食田邑令各筑其城也。县之与邑皆令筑城)。
十一年冬以代相国陈反帝亲征之诏诸县坚守不降反寇者复租三岁。
十二年二月诏曰:吾立为天子帝有天下十二年於今矣。与天下之豪士贤大夫共定天下同安辑之其有功者上致之王次为列侯下乃食邑而重臣之亲或为列侯皆令自置吏得赋敛女子公主为列侯食邑者皆佩之印赐大第室吏二千石徙之长安受小第室入蜀汉定三秦者皆世世复吾於天下贤士功臣可谓亡负矣。其有不义背天子擅起兵者与天下共伐诛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文帝七年十月令列侯太夫人诸侯王子及吏二千石无得擅徵捕(列侯之妻称夫人列侯死子後为列侯乃得称太夫人子不为列侯不得称也。)。
景帝後二年十月省彻侯之国(文帝遣列侯之国今省之省音所领反)。
武帝天汉二年十一月诏关内都尉曰:今豪杰虽远交依东方群盗其谨察出入者。
征和二年戾太子反帝在甘泉赐丞相玺《书》曰:捕斩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橹(橹也。远与敌战故以车马橹用自蔽也。一说橹望敌之楼也。)毋接短兵多杀伤士众(用短兵则士众多死伤)坚闭城门毋令反者得出。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郡国地震或山摧诏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
五凤二年八月诏曰:夫婚姻之礼人伦之大者也。酒食所以行礼乐也。今郡国二千石或擅为苛禁民嫁娶不得具酒食相贺召由是废乡党之礼令民亡所乐非所以导民也。诗不云:乎!民之失德乾饣侯以愆(小雅伐木之诗也。饣侯食也。愆过也。言人无恩德不相饮食则阙乾饣侯之事为过恶也。乾音干饣侯音侯)勿行苛政。
成帝阳朔二年春寒诏曰:昔在帝尧立羲和之官(羲氏和氏世掌天地之官)命以四时之事令不失其序故书云:黎民於蕃时雍(黎众也。时是也。雍和也。言众民,於是变化用是大和蕃多也。尚书作变而此纪作蕃两说并通蕃音扶元反)明以阴阳为本也。今公卿大夫,或不信阴阳薄而小之(谓为轻小之事也。)所奏请多违时政(时政月令也。)傅以不知周行天下(言递相因循以所不知之事施设教令周遍天下)而欲望阴阳和调,岂不谬哉!其务顺四时月令。
永始四年六月诏曰:圣王明礼制序尊卑异车服以章有德虽有其财而无其尊不得逾制故民兴行上义而下利(以义为上以利为下)方今世俗奢僭罔极(罔无也。极中也。)靡有厌足公卿列侯亲属近臣四方所则(则法也。)未闻身遵礼同心忧国者也。或乃奢侈逸豫务广第宅兴治园池多畜奴婢被服绮(被皮义切)设钟鼓备女乐车服嫁娶葬埋过制吏民慕效浸以成俗(浸渐也。)而欲望百姓俭节家给人足,岂不难哉!诗不云:乎!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小雅节南山之诗也。赫赫盛貌也。师尹尹氏为大师之官也。言居位盛高备为众庶所瞻仰)其申敕有司以渐禁之(谓约束也。)青绿民所常服。且勿止(。然则禁红紫之属)列位近臣各自省改(省视也。视而改之《论语》称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司隶校尉察不变者。
哀帝绥和三年四月即位六月诏郡国察吏残贼酷虐者以时退有司无得举赦前往事博士弟子父母死与宁三年(宁与处家丧)。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六月诏曰:夫张官置吏所以为人也。今百姓遭难户口耗少而县官吏职所置尚繁其令司隶州牧各实所部省减吏员县国不足置长吏可并合者(并必政切)上大司徒大司马二府,於是条奏并省四百馀县吏职减损十置其一。
七年正月诏曰: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於富者奢僭贫者单财(单尽也。)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卒乃知其咎(仓卒谓丧乱也。谓厚葬者皆被发掘故乃知其咎咎恶也。)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明帝永平十二年五月诏曰:昔曾闵奉亲竭欢致养仲尼葬子有棺无椁丧贵致哀礼存宁俭今百姓送终之制竞为奢靡生者无担石之储而财力尽於坟土伏腊无糟糠而牲牢兼於一奠糜破积世之业以供终朝之费子孙饥寒绝命於此岂祖考之意哉!。又车服制度恣极耳目田荒不耕游食者众(游食谓浮食者)有司具申明科禁宜於今者宣之郡国。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幸偃师至河内下诏曰:车驾行秋稼观收获因陟郡界皆精骑轻行无它辎重不得辄桥道远离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刺探谓候伺探音汤槛切)出入前後以为烦扰动务省约但患不能脱粟瓢饮耳所过欲令贫弱有利无违诏书。
元和二年正月诏三公曰:方春生养万物莩甲宜助萌阳以育时物其令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验及吏人条书相告不得听受冀以息事宁人敬奉天气立秋如故夫俗吏矫饰外貌似是而非揆之人事则悦耳论之阴阳则伤化朕甚厌之甚苦之安静之吏悃忄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如襄城令刘万吏人同声谓之不烦虽未有它异斯亦殆近之矣。间敕二千石各尚宽明而今富奸行赂於下贪吏枉法於上使有罪不论而无过被刑甚大逆也。夫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以轻为德以重为威四者或兴则下有怨心吾诏书数下冠盖接道而吏不加理人或失职其咎安在勉思旧令称朕意焉。
顺帝永建二年二月诏以民入山凿石发泄藏气敕有司简察所当禁绝。
魏太祖为汉丞相建安八年五月令曰:司马法将军死绥(魏书云:绥却也。有前一尺无却一寸)故赵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军者破於外而家受罪於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赏功而不罚罪非国典也。其令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魏书载庚申令曰:议者,或以军吏虽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国之选所谓可与道未可与权管仲曰:使贤者食于能则上斗士食于功则率轻於死二者设子国则天下治未闻无能之人不斗之士并受禄赏而可立功兴国者也。故明君不官无功之臣不赏不战之士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昔之言一似管窥虎欤)。
文帝黄初五年诏日近之不绥何远之怀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无所措其手足昔泰山之哭者以为苛政甚於猛虎吾被儒者之风服圣人之遗教,岂可以目玩其辞行违其诫者哉!广议轻刑以惠百姓。
明帝太和三年七月诏曰:礼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後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或误时朝既尊恭皇立庙京都。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於前殿并四位於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佑而非罪师丹中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後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繇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後嗣万一有繇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後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统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著於令典。
晋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诏曰:昔王凌谋废齐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邓艾虽矜功失节然束手受罪今大赦其家还使立後兴灭继绝约法省刑除魏氏宗室禁锢诸将吏遭三年丧者遣宁终丧百姓复其徭役罢部曲将长吏以下质任省郡国御调禁乐府靡丽百戏之伎及雕文游畋之具开直言路置谏官以掌之。
五年正月敕戒郡国计吏诸郡国守相令长务尽地利禁游食商贩其休假者令与父兄同其勤劳豪势不得侵役寡弱私相置名。
咸宁四年诏曰:石兽碑表既私褒美兴长虚诞伤财害人莫大於此一禁断之其犯者虽会赦令皆当毁坏。
惠帝永平元年正月诏子弟及群官并不得谒陵。
元帝太兴元年四月初禁招鬼葬。
成帝咸和八年正月令诸郡举力人能举千五百斤以上者。
安帝义熙元年五月禁绢扇及樗蒲。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十二月诏曰:世俗谓汉高起於布衣而有天下此未达其故也。夫刘承尧统旷世继德有蛇龙之徵致€彩之应五纬上聚天人俱协明革命之主大运所锺不可以非望求也。然狂狡之徒所以颠蹶而不已者诚惑於逐鹿之说而迷於天命也。故有踵覆车之轨蹈[C260]逆之踪毒甚者倾州郡害微者败邑里至乃身死名颓殃及九族纵乱随灭死而不悔,岂不痛哉!故春秋之义大一统吴楚僭号久加诛绝君子贱其伪名比之尘垢自非继圣载德天人合会帝王之业夫岂虚应历观古今不义而求非望者徒丧其保家之道而伏刀锯之诛有国有家者诚能推兴废之有期保天命之不易察徵应之潜授杜竞逐之邪言绝奸难之僭肆思多福於止足则几於神智矣。如此则可以保荣禄於天年流馀庆於後世夫然故祸悖无缘而生兵甲何因而起凡厥来世勖哉!戒之可不慎欤时太史属奏天文错乱帝亲筮占多云:改王易政故数革官号一欲防塞凶狡二欲消灾应变已而虑群下疑惑心谤腹非丙申复诏曰: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无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谋闭而不起奸慝绝而不作周姬之末下凌上替以号自定以位制禄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阳德不畅义发家倍故[C260]繇此起兵繇此作秦汉之弊舍德崇侈能否混杂贤愚相乱庶官失序任非其人,於是忠义之道寝廉耻之节废退让之风绝毁誉之议兴莫不繇乎!贵尚名位而祸败及之矣。古置三公职大忧重。故曰:待罪宰相将委任责成非虚宠禄也。而今世俗佥以台辅为荣贵企慕而求之夫此职司在人主之所任耳用之所重舍之所轻所贵者至矣。何取於鼎司之虚称也。夫桀纣之南面虽高而不可薄姬之为下虽卑而不可尊一官可以效智华门可以垂范苟以道德为实贤於覆饣束家矣。故量已者令终而义全昧利者身陷而名灭利之与名毁誉之疵竞道之与德神识之家宝是故道义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於道不可以为宜爵无补於门不可以为用用而不禁为病深矣。能通其变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来者诚思成败之理察治乱之繇鉴殷周之失革秦汉之弊则几於治矣。
太武大延三年五月诏曰:方今寇逆消殄天下渐晏比年以来屡诏有司班宣惠政与民宁息而内外群官及牧守令长不能忧勤所司纪察非法废公带私更相隐置浊货为官政存苟。且夫法之不用自上犯之其令天下吏民得举告守令不如法者。
太平真君五年正月诏曰:自王公以下至於庶人私养沙门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
九年十月以婚姻奢靡丧葬过度诏有司更为料限文成兴光元年九月闭都城门大索三日获奸人亡命数百人。
大安五年诏曰:夫褒赏必於有功刑罚审於有罪此古今之所同繇来之常式牧守莅民侵食百姓以营家业王赋不充虽岁满去职应计前逋正其刑罪而主者失於督察不加弹坐使有罪者优游获免无罪者妄受其辜是启奸邪之路长贪暴之心岂所谓原情处罪以正天下自今诸迁代者仰别在职殿最案制治罪克举者加以爵宠有愆者肆之刑戮使能否殊异刑赏不差主者明为条制以为常楷。
和平四年十二月辛丑诏曰:名位不同礼亦异数所以殊等级示轨仪今丧葬嫁娶大礼未备贵势豪富越度奢靡非所谓式昭典宪者有司为之条格使贵贱有章上下咸序著之於令壬寅诏夫婚姻者人之始是以夫妇之义三纲之首礼之重者莫过於斯尊卑高下宜令区别然中世以来贵族之门多不率法或贪利财贿或因缘私好在於苟合无所择选今贵贱不分巨细同贯尘秽清化亏损人伦将何以宣示典谋垂之来裔今制皇族师傅王公侯伯及士民之家不得与百工技巧卑姓为婚犯者加罪。
献文天安元年七月辛亥诏诸有诈取爵位罪特原之削其爵职其有祖父假爵号货求正名者不听继袭诸非劳进超迁者亦各还初不以实闻者以大不敬论。
皇兴五年三月乙亥诏曰:天安以来军国多务南定徐方北扫遗虏征戍之人亡窜非一虽罪合刑书每加哀宥然宽政犹水逋逃遂多宜申明典刑以肃奸伪自今诸有逃亡之兵及下代守宰浮游不赴者限六月三十日悉听归首不首者论如律。
孝文延兴二年诏沙门不得去寺浮游民间行者仰以公文去声。
四年二月辛未禁断寒食。
五年四月诏禁畜鹰鹞开相告之制。
六年禁杀牛马。
太和二年五月诏婚聘过礼则嫁娶有失时之弊厚葬送终则生者有糜费之苦圣王知其如此故申之以礼数约之以法禁乃者民渐奢尚婚葬越轨致贫富相高贵贱无别。又皇族贵戚及士民之家不惟氏族下与非类婚耦先帝亲发明诏为之科禁而百姓习常仍不肃改朕今宪章旧典案先制著之律令永为定准犯者以违制论。
三年诏曰:治因教宽弊由网密今侯职千数奸巧弄威重罪受财不列细过吹毛而举其一切罚之,於是更置谨直者数百人以防諠斗自是街术吏民安其职业。
七年正月诏曰:朕每思知百姓之所疾苦以增宽政而明不烛远有缺焉故见问守宰苛虐之状於州郡使者令秀孝计掾而对多不实甚乖朕虚求之意宜案以大辟明罔上必诛然情犹未忍可恕罪听归申下天下使知後犯无恕。
十九年正月帝伐齐至悬瓠诏禁淮北之民不得侵掠犯者以大辟论。
六年乙亥诏不得以北俗之语言於朝廷。若有违者免所居官是年广川王谐薨有司奏广川王妃薨於代京未审以新尊从於卑旧为复以卑旧来就新尊诏曰:迁雒之人自兹厥後恐可归骸邛岭皆不得就茔常代其有夫先葬在北妇今葬在南妇人从夫宜还代葬。若欲移父就母亦得任之其妻坟在常代夫死於雒不得以尊就卑欲移母就父宜亦从之。若异葬亦从之。若不在葬限身在代丧葬之彼此皆得任之其户属燕赵身官京雒去留之宜亦从所择其属诸州者各得任意。
二十五年三月癸丑诏介山之邑听为寒食自馀禁断。
七月丁亥诏邪佞毁朝固惟治蠹贪夫窃位大政以亏主者弹劾不肖明黜资禄。又曰:轻徭薄赋君人常理岁中常役具以状闻。
宣武景明四年十二月诏曰:先朝制立轨式庶事唯允但岁积人移物情乖惰比或擅有增损废坠不行或守旧违宜时有妨舛或职分错乱互相推委其下有司列其疑阙速以奏闻。
正始元年十月诏断群官白衣募吏。
永平二年四月诏曰:圣人济世随物隆或正或权理无常在先朝以€驾甫迁嵩基始构河雒民庶徙旧未安代来新宅尚不能就伊阙西南郡蛮填聚沔阳赋城连邑作戍蠢尔愚巴心未纯款故暂抑造育之仁权受肃奸之法今京师天固与昔不同杨郢荆益皆为我有保诸蛮罔不归附商洛民情诚倍往日唯樊襄已南仁乖道政被拘隔化非民之咎而无赖之徒轻相劫掠屠害良善离人父兄萧衍为酷实亦深矣。便可放彼掠民示其大惠舍此残贼未令之愆并敕缘边州镇自今以後不听境外寇盗犯者罪同境内。若州镇主将知容不纠坐之如律。
六月诏曰:江海方同车书宜一诸州轨辙南北不等今可申敕四方使远近无二。
四年五月诏禁天文之学。
延昌二年二月诏定奴良之制以景明为断。
九月诏以贵族豪门崇习奢侈诏尚书严立限级节其流宕。
孝明熙平元年七月重申杀牛之禁。
二年十月诏曰:北京根旧帝业所基南迁二纪犹有留住怀本乐故未能自遣。若未迁者悉可听之仍停安堵永业门才术艺应於时求者自别徵引不在斯例周之子孙汉之刘族遍於海内咸致蕃衍岂拘南北千里而已哉!。
神龟元年十二月诏曰:民生有终下归兆域京邑隐赈口盈亿万贵贱攸凭未有定所为民父母尤宜存恤今制乾甫山以西拟为九原也。
正光五年八月诏曰:赏贵宿劳明主常德恩沾旧绩哲后彝范太祖道武皇帝应期拨乱大造区夏世祖太武皇帝缵戎丕绪光阐王业躬率六师扫清逋秽诸州镇城人本充牙爪服勤征旅契阔行间备尝劳剧逮显宗献文皇帝自北被南淮海思韪便差割强族分卫方镇高祖孝文皇帝远遵盘庚将迁嵩雒规遏北疆荡辟南境选良家酋俯增戍朔陲戎捍所寄惟斯等先帝以其诚效既亮方加酬赐会宛郢驰烽朐泗告警军旗频动兵连积岁兹恩仍寝用迄于今怨叛之兴颇繇於此朕叨承乾历抚驭宇宙调风布政思广惠液宜追述前恩敷兹後施诸州镇军贯元非犯配者悉免为民镇改为州依旧立称此等世习干戈率多劲勇今既甄拔应思报效可三五简发讨彼沙陇当使人齐其力奋击先驱妖党犯鬼必可荡涤冲铎斩级自依常赏。
孝昌元年八月癸酉诏断远近贡献珍丽违者免官十二月壬午诏曰:高祖以大明定功世宗以下武宁乱声溢朔南化清中宇业盛隆周祚延七百朕幼龄纂历夙驭鸿基战战兢兢。若临深渊暗於治道政刑未孚权臣擅命乱我朝式致使西秦跋扈朔漠构妖蠢尔荆蛮氛埃不息孔炽甚於泾阳出车切於细柳师旅盘桓留滞不进北淯悬危南阳告急将亏荆沔之地以致蹙国之忧今茅毂挹腕爪牙叹愤并欲摧挫封豕剿截长蛇使人神两泰幽明献吉朕将躬驭六师扫荡逋秽其配依六军分隶熊虎前驱後队左翼右师必令将帅雄果军吏明齐粮仗车马速度时须其有失律亡军兵卒逃叛盗贼劫掠伏窜山泽者免其往咎录其後效别立募格听其自新广下州郡令赴军所先讨荆蛮疆理南服戈旗东指扫平淮外然後奋七萃於西戎腾五牛於北狄躬抚乱离之苦面恤饥寒之患尔乃还跸蒿宇饮至庙庭沉璧河雒告成泰岱,岂不盛欤百官外内牧守军宰宜各肃勤用明尔职。
孝庄建义元年六月己酉诏诸有私马仗从戎者职人侵优两大阶亦授实官。若武艺超伦者虽无私马亦依前条虽不超伦但射槊超辟一艺而胆略有施者依第出身外者优一大阶一军级实官。若无姓第者从八品出身阶依前加特授实官。
七月丁已诏从四品以上从征者不得优阶正四品者优一军级从三品以上从征者优一大阶正五品已下还依前格。若有正阶十馀计入四品三品限授五阶。
永安二年五月诏私马仗从戎优阶授官。又诏职人及民出马优阶各有差。
八月庚戌朔诏诸有公私债负一钱以上巨万以还悉皆禁断不得徵责。
十一月诏群官休停在外者皆令赴阙程会有差。
三年十月丁未诏募攻河桥格赏帛授官各有差。
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诏有司不得复称伪梁罢细作之条无禁邻国还往。
出帝大昌元年六月诏诸授建明普泰封爵况级优特之旨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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