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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書鈔卷第五十 設官部二
隋祕書郎虞世南撰南海孔廣陶校註惣載三公三
○惣載三公三
尚書曰立太師太傅太保茲惟三公論道經邦爕理陰陽孔傳曰師天子所法傳傳相天子保保安天子於德義此惟三公之任佐王論道以經緯國事和理陰陽言有德謀官不必備惟其人言公之官不必備員惟其人有德乃處之少師少傅少保曰三孤此三官名曰三孤孤特也言畢於公也二公弘化寅亮天地弼子一人副貳三公弘大道以輔我一人「○洪氏校子未二字改傅是也又從陳本劃分二條非也王石華校其人下刪言三公十一字衍文耳今案尚書周官篇孔傳無德謀句卑於公下有尊於卿三字大道下有化字餘同陳本孔傳作孔子此下別為一條不考甚矣」
河圖祿運法曰舜以太尉受號為天子五年二月東巡狩至於中州與三公諸侯黃龍五采負圖出置舜前「○今案陳俞本同御覽九百二十九引祿運法脫受號以下十六字餘同」尚書刑德教曰益為司馬卨為司徒禹為司空聖帝即位三公象三能矣「○今案陳俞本教作考閟宮疏引作刑德攷又脫司空以下」
韓詩外傳曰三公者何曰司空司徒司馬司馬主天司空主地司徒主人故陰陽不晨辰失度責之司馬山陵崩絕川谷不流責之司徒五穀不殖草木不茂責之司空「○今案陳俞本同學津討源本韓詩外傳卷八地作土調作和絕作竭又本鈔大司馬篇引亦作主土」禮記曰孟春之月天子率三公九卿諸侯大夫躬耕帝藉「鄭玄曰帝上帝藉天子藉田千畝以供上帝之粢盛」天子三推公五推卿諸侯九推「推耒發土」三公九卿皆御「御進也○今案禮記月令鄭注脫此文餘同」
春秋演孔圖日諸侯為外蕃三公為中輔「○今案玉函山房本古微書本□孔圖及陳俞本同」春秋元命苞曰魁下六星兩兩而比曰三台主闓德宣符德立題「宋均曰皆升文昌三台也立題題三帝之德行主其職矣」能之為言耐也天官器人各以其材因而任之則分職治其象以見符「宋均曰能今之台字也而今之能字也符驗也○今案開元占經六十七引元命苞魁下五句台作能闓德下有聞聲二字符下無德字玉函山房輯本據書鈔引作德立題闓無符驗句餘同俞本亦脫符驗句餘同舊鈔原本誤分二條上條□□均廿二字下條刪宋均曰三字及符驗也三字」
春秋漢含孳曰三公象五岳九卿法河海「○今案范書劉盆子□注及御覽二百六引漢□華同」公羊傳云三公者何天子之相也「○今案見公羊隱五年」
孝經援神契曰五岳視三公四瀆視諸侯「○今案玉函山房輯本據范書注引援神契同」
許慎五經異義曰今尚書夏侯歐陽說天子三公一曰司徒二曰司馬三曰司空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凡百二十在天為山川古周禮說天子立三公曰太師太傅太保無官屬與王同職故曰坐而論道謂之三公又立三少以為之副曰少傅少師少保是謂三孤冢宰司徒宗伯司馬司寇司空是為六卿之屬大夫士庶人在官者凡萬二千石臣謹案周公為傅召公為保太公為師周公太公無為司徒司空文知師保傅三公官名也五帝三王不同物此周之制也「○王石華文三在天□應作在天為星辰在地為山川今案陳俞本□□□□陳本無臣謹二字俞本無臣謹案三字餘同陳恭甫異義□□□□□□□石華同又無石臣二字」
許慎五經異義曰古周禮說天子無爵三公無官同號於天何爵之名參職於天子何官之有「○今案陳本同作冒餘同又□□□作異義疏證據曲禮下正義引無三公句及參職二句名作有」
五經異義曰王者已有州伯所以復設二伯何欲使絀職也三歲一閏天道小備故二伯絀職也何以為二伯乎曰以三公在外稱伯東西分為二所以稱伯欲抑之也三公臣之最尊者也又以王命而行天下為其威故抑之明有所屈伯也「○今案陳俞本欲抑上有何字行上無而字餘同」韋昭辨釋名云公貢也才德兼於人人咸貢薦於上而王用之也辨云公猶直也取其正直無私也故公字從公「八音背厶古之私字背私則為公者也○今案陳俞本釋下脫名字公猶下脫直也二字取下脫其字餘同玉函山房輯辨釋名上而王作王而八音背以下俱大寫」
漢書太師太傅太保是為三公記曰三公無官言有其人然後充之舜之於堯伊尹於湯周公召公於周是也「○今案漢書十九上百官公卿表同陳本脫周召句」
漢書曰鄒陽上書於陵子仲辭三公為人灌園「○今案見漢書卷五十一鄒陽傳」
漢書曰丙吉為丞相嘗出逢清道羣鬬者死傷橫道吉過之不問前行逢人逐牛問行幾里矣掾吏獨謂丞相失問吉曰民鬬殺傷長安令京兆尹職所當禁歲竟丞相課其殿最奏行賞罰而已宰相不親小事非所當於道路問也方春少陽用事未可以熱恐牛遠行困暑故喘此時氣失節恐有所傷害也三公典調和陰陽職所當憂「○今案漢書七十四丙吉□以熱作太熱遠作近困作用當七無所字王氏讀□□□志引本鈔以熱字所當字以證近本漢書之失陳本憂漢書漢書亦作太熱作近行餘同」
漢書丞相孔光初為御史大夫時董賢父恭為御史事光及賢為大司馬與光並為三公上故令賢私過光光雅恭謹知上欲尊寵賢及聞賢當來也光警戒衣冠出外門待之望見賢車卻入賢至中門光又入閣待下車乃出拜謁送迎甚謹不敢以賓客鈞敵之上聞之喜立拜光兩兄子為諫議大夫「○今案漢書佞幸董賢傳出待句無外字之字待下作既下諫議大夫作諫大夫常侍餘同陳俞本諫誤謀夫下有常侍二字餘同近本漢書」
漢書新都侯王莽為大司馬秉國政事專權彭宣上書言三公□□承君一足不任覆亂美實臣性淺薄年齒耄數伏疾□昏亂遺忘願上大司空長平侯印綬乞骸骨歸鄉里俟填溝壑「○王石華校補遺字今案漢書七十一彭宣傳□國事二字性上有資字耄作老眊俟作竢陳俞無辜字義同近本漢書」
皇甫謐帝王世紀曰三公者智運乎天道應變而不窮辨於萬物之情者也其言足以調陰陽四時而節風雨如是舉以為三公之事「○今案陳俞本智作知而不窮作同又李固奏記有其言二句四上有正字見御覽二百六」
謝承後漢書曰鄭弘為臨淮太守行春有兩白鹿隨車夾轂而行弘恠問主簿黃國鹿為吉凶國拜賀曰聞三公車幡畫作鹿明府當為宰相後弘果為太尉「○今案陳俞本誤佐雨上脫有字拜上脫國字餘同又俞本幡作轓與初學記十一引合又類聚九十五引幡作輜四十六引幡作圖姚輯汪輯謝書鄭弘傳有兩六字作大旱覽車致雨白鹿方道十字亦作轓當作必餘同又注本六作天」
謝承後漢書曰靈帝欲以羊續為太尉時拜三公者皆輸東園禮錢千萬令中使督之名為左騶其所之往輒迎致禮敬厚加賜賂續乃坐使人於單席舉縕袍而示之曰所資惟斯而已故不登三公位而徵為太常卿「○今案姚輯汪輯謝承書羊續傳及陳俞本同」
謝承後漢書曰胡廣在台輔三十餘年厯專六帝禮任甚優每遜位辭疾及退位田里未嘗滿歲輒復升進凡一履司徒三登太尉及為太傅其辟命皆天下名士與故吏陳蕃李咸並為三司蕃等每朝會輒稱疾避廣時人榮之「○今案陳俞本厯作經退位作逸退同范書七十四台輔作公台退位作免退及為作又為餘同翰范新書前集卷一引謝承書台輔三十作公台二十凡一履下有司空再作四字姚輯謝書胡廣傳厯亦作經餘與原悉同汪輯本一下有為司空再作五字餘與陳俞同」
謝承後漢書曰黃憲同郡陳蕃為三公臨朝而嘆曰叔度若在不敢先佩印綬矣「○今案姚輯汪輯本謝承書及陳俞本同」
又曰陳謙字伯謙為御史中丞同郡宣豐自為休健大夫時為衞尉司徒位缺尚書欲案以補之咨問於謙謙正坐不答豐亦因士大夫謂謙謙曰位不可妄假人三司位重上和陰陽下訓五品豈可得處宣豐何人而欲居稷卨之官傳語者愧而退「○今案姚輯汪輯謝承書及陳俞本無自為休建六字餘同」
司馬彪續漢書曰楊彪字文先博覽眾書有恭孝稱至司徒太尉見漢祚將終自以累世三公恥後為魏臣乃稱腳攣不復行魏文即位賜几杖延請之又使著鹿皮冠拜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見位次三公「○王石華校待改行今案陳俞本同翰范所書前集卷一引續漢至司徒上有位字魏志文帝紀注引恥下無後字腳作足姚輯續漢書楊彪傳兩段分引不及原鈔之詳汪輯本亦脫博覽三句餘與文紀注同」
范曄後漢書曰虞詡薦龐參有宰相器能順帝以為太尉錄尚書事是時三公之中參名忠直數為左右所陷毀以所舉用忤帝旨「○今案范書八十一寵參傳及陳俞本亦同」
又云安帝即位太尉徐防以災異寇賊策免就國凡三公災異免始自防也「○今案陳本同范書七十四餘防傳脫三公句」
司馬彪九州春秋曰崔烈廷尉鄉靈帝時開鴻都門榜賣官爵烈時入錢五百萬得為司徒拜日天子臨軒畢會帝顧謂倖者曰恨不小靳可至千萬程夫人於後曰崔公冀州名士豈肯買官賴我得是烈問其子鈞曰吾居三公於議者何如鈞曰大人少有英稱厯位卿守訥者不謂當為三公而今登其位論者嫌銅臭耳烈怒舉杖擊之鈞走烈罵曰子受父撾而走孝乎鈞曰舜之事父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烈恥而止「○王石華校以原子受誤孔平據陳俞本改作死卒非也今案陳俞本尉鄉作尉卿於後作於侍應得是句下有反不知姝耶五字論者上有失望二句御覽二百八引九□春秋英□作高名論者作海內子受二字尚不誤」
魏志曰高柔字文惠為廷尉魏初三公無事又希與朝政柔上疏曰天地以四時成功元首以輔弼興治成陽任阿衡之佐文武憑旦望之力逮至漢初蕭曹之疇並以元勳代作心膂此皆明王聖王任臣於上賢宰相良輔股肱於下也今輔弼之徒各宴息安養鮮有言誠非朝廷崇用大臣之義獻可替否之謂古者政刑有疑輒議於槐棘之下自今之後朝有疑義及刑獄大事宜數以咨訪三公朝朔望之日又可時延入講論得失博盡事情庶有裨益天聽弘益大化帝嘉納焉「○今案魏志廿四高柔傳及陳俞本任阿作仗阿輔弼之徒作公輔之臣宴作偃納言作進納時延作特延裨益作裨起餘同」
魏志曰文帝即王位鍾繇復為大理及踐阼轉太尉封平陽鄉侯時司徒華歆司空王朗並先世名臣文帝罷朝謂左右曰此三公者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繼矣明帝即位進封定陵侯增邑五百戶遷太傅繇有膝疾拜起不便時華歆亦以高年疾病皆載輿上殿是後三公有疾遂以為故事「○王石華校□改繇聖改偉是也惟又據陳俞本刑戶字謬矣今案魏志十三鍾繇傳同陳俞本脫戶字又俞本刪膝疾以下非是又載輿一句亦見本鈔輿篇引今據補」
魏志曰崔林為司徒封安陽亭侯三公封列侯始此「○今案陳本同通典職官類及本鈔四十□□□封篇引司徒作司空魏志廿四同」
蜀志蔣琬字公琰夜夢有一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沲意惡之呼問占夢趙直直曰夫見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當至公大吉徵也「○今案蜀志卷十四及陳俞本同」
王晉書曰庾峻弟純字謀夫門宗最知名博學有思理為世名儒早有公望「○今案今晉書五十庾純傳夫作甫思魏作才□名儒作□□又無知名句及公望句陳俞本則有知名二句峻作■〈山延〉餘同今晉書」
吳鈞齊春秋曰柳世隆字彥緒宋太尉元景弟子也器望清華音吐雅潤宋孝武聞而奇之謂元景此將來三公後為虎威將軍上庸太守孝武又謂元景曰卿昔以此職遂至公輔今復以加世隆令卿門三台不絕也「○今案陳俞本□之□□□元景公字□同考□□□□四本傳亦有三公一人是將來事也二句足證陳俞之誤」
環濟要略云公者謂太師太傅太保也師王所尊也傅助王事保安也保王身也凡此皆內與王道論中參六官之事三公者象鼎三足共承其上也殷時有阿衡伊陟佐之太甲改為保衡皆三公官也有三少少師少保少傅是為三孤副助三公者也孤者不掌官桀然孤特也「○今案玉函山房輯本要略及陳俞本伊陟作伊擊餘同初學記十一御覽二百六但引三公鼎足二句」
晉八王故事曰太康七年正旦日蝕詔公卿大臣各上封事其咎安在汝南王亮與司徒舒司空瓘上言三公之任天地人也乾道不普故水旱為災人倫失序故奸雄不禁乃者荊州之域妖災仍興任城國都水流變赤延三朝之始曰有蝕之孟陽節過堅冰未消臣等瑣才叨擾高位可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宜就顯戮以答天意謹免冠徒跣上所假章曰夫陰陽失度朕干天道刑政失中之所致也其使冠履勿復道「○今案陳俞本雄作兇擾作優又陳本□誤城餘同說郭輯本人王故事其咎作咎其雄作究叨擾作聽優披下脫詔曰二字餘同」
應劭漢官儀曰今太尉司徒下書州郡事文皆稱公蓋蒼頡作書自環者謂之私背私者謂之公春秋九命作宰天子御坐即起其興為下凡拜天子臨軒六百石以上悉會知事卿贊御史授公三讓然後乃受之漢禮儀曰天子稱尊號曰皇帝言曰制補制言曰詔稱民有言有辭曰陛下今皆施行詩云肅肅王命仲山甫將之邦國若不仲山甫明之詔令之三公三人以承君蓋由鼎有足故易曰鼎象也「○今案陳本知□作直事明誤周帝言帝者餘同俞本刑蓋薈至受之六十一字漢禮儀以下又別為一條非也平津館輯本漢官儀郡下無辜字知作直餘同又通典職官類引其興作在與」
徐廣衣服儀制云三公安車駕三特進駕二「○今案陳俞本同」徐廣車服儀制曰太康七年詔衣舊三公既拜為之小會「○今案陳俞本同」
漢名臣奏議曰張禹奏臣聞天有三光以成其化方今三公之官不備丞相獨綱領天下萬事最重多明不盡獨見誠非一人之所也「○今案陳俞本議作事重作眾餘同嚴輯全後漢文卷三十一漢名臣奏據書鈔引同」
史記曰丞相橒里子疾者滑稽多智秦人號曰智囊事秦武王以為丞相使以車百乘入周周以卒迎甚敬之昭王即位樗里益尊「○王石華校平改卒今案史記七十一樗甘列傳及陳本同」史記曰甘茂學百家之說秦武王使茂定蜀還而以茂為左丞相樗里疾為右丞相「○王石華校補家字今案史記樗甘列傳及陳本同」
史記曰穰侯魏冉秦昭王母宣太后弟也昭王十六年而冉相秦魏人范雎譏穰侯越三晉以文齊以時干說昭王昭王用雎雎言宣太后專制穰侯用權於諸侯乃免相就封穰侯出關輜重車千乘「○王石華拔舟改冉政改攻今案陳本及史記穰侯列傳用權作檀瓘輜重句作輜車千乘有餘餘同」
史記曰李斯為丞相置酒於家百官皆前為壽門車騎以千數斯喟然歎曰吾聞之荀卿曰物禁太盛斯乃上蔡布衣閭巷之黔首上不知其駑下遂擢至此當今人臣之位無居臣上者可謂富貴極矣物極則衰吾未知所稅駕也「○今案史記李斯列傳及陳本門下皆有廷字」
又曰趙高為丞相欲為亂恐羣下不聽乃先設計持鹿獻於二世曰馬也二世笑曰丞相誤耶謂鹿為馬問左右左右或言鹿或言馬言鹿者高陰中以法「○今案史記秦始皇本紀計作驗陳本亦然又多增改」又曰元鼎五年秋丞相有罪罷制詔御史萬石君先帝尊之子孫孝其以御史大夫石慶為丞相「○今案史記萬石君傳同陳本增注漢書趙周事非舊鈔回目」
又曰韋丞相賢者魯人以讀書術為史至大鴻臚有工相之當至丞相有男四人使相之弟二子玄成貴當封丞相曰我今為丞相有長子安從得之後竟為丞相病死而長子有罪不得嗣而立玄成徉狂不肯立竟立之有讓國之名「○王石華校副改嗣今案史記張丞相附韋賢傳史作史陳本亦作吏徉作佯」
又曰魏相者濟濟人以文吏至丞相其人好武皆令諸吏帶劍前奏事或不帶劍者入奏事借劍而後敢入「○今案史記張丞相附魏相傳同」
又曰匡衡為御史大夫歲餘韋丞相死衡代為丞相封安樂侯以十年之間不出長安城門而為丞相豈非遇四時而舍也哉「○今案史記□丞相□傳及陳本舍作命□下四字」
皇甫謐帝王世紀曰伊尹為丞相仲虺為左相「○今案俞本同陳本虺誤尼通典引世紀不誤」
漢書相國丞相皆秦官金印紫授佐天子佐理萬機秦置左右丞相文帝二年復置一丞相有兩長史秩千石哀帝元壽更名大司徒「○今案漢書百官公卿表佐天子作掌丞天子餘同陳俞本脫萬機以上」
又曰王陵為人少文任氣好言為右丞相高后欲立諸呂為王問陵陵曰高皇帝刑白馬而盟曰非劉氏而王天下者共擊之今王呂氏非約也太后不悅問左丞相陳平及絳侯周勃等陵曰先帝盟諸君不在耶今高帝崩太后女主欲王呂氏諸君縱欲背約有何面目見高帝於地下乎平曰面折廷諍臣不如君全社稷定劉氏君不如臣陵無以對之「○今案漢書卷四十王陵傳任下有直字盟上有唼血而三字欲下有阿意二字封作應餘同」
又曰文帝朝而問右丞相周勃曰天下一歲決獄幾何勃謝曰不知又問曰天下一歲出入幾何九謝曰不知汗出洽背愧不能答上問左丞相陳平平曰自有主者上曰主者為誰曰陛下即問獄責廷尉問錢穀責內史上曰苟各有主者而君主何事也平謝曰主臣「張晏曰若今人謝曰惶恐也孟康主臣主羣臣言人主也」
陛下不知其駑下使待罪宰相夫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遂萬物之宜外鎮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其職任也上稱善勃大慙出而讓平曰君獨不素教我乎平笑曰君居其位獨不知其任也且陛下即問長安盜賊數欲強對耶於是絳侯自知其能不如平遠矣謝病請免相而平顓為相「○今案漢書卷四十五陵傳內史上有治襄二字鎮下有撫字任字移在得字下餘同孟康注是節錄張晏注今漢書脫」
又曰樊噲為左丞相先黥布反時高帝嘗病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羣臣絳瓘等莫敢入十餘日噲等見上流涕曰始陛下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陛下病甚不見臣等議事欲獨與一宦者處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帝笑而起「○今案漢書卷四十一樊噲傳□作計欲作願處作絕乎餘同」
又曰張蒼陽武人也從攻南陽坐法嘗斬解衣伏質身長大肥白如瓠王陵見其美乃言沛公赦之及貴父事陵陵死後蒼為丞相洗沐常先朝陵夫人上食然後敢歸家蒼為相十餘年又免相後老口中無齒食乳女子為乳母年百歲乃卒「○今案漢書四十二張傳□坐法二字其美作而怪其美士史記張丞相傳亦同惟及貴以下皆無之陳俞本後下脫老字」
又曰王商字子威涿郡人為丞相有威重長八尺餘身體弘大容貌過人單于來朝引見白虎殿商坐未央廷中單于前拜謁商商起離席與言單于仰觀見商大畏之遷延卻天子問之漢曰此真漢相也「○王石華校羣改郡史改央今案漢書王□□□□鴻仰觀見商作仰視商貌陳俞本亦作仰觀□□□俞本脫身體二句非也」
又曰王駿為少府會御史大夫缺薛宣為少府月餘遂超御史大夫並居位八歲病卒□方□□□□大夫數月薛宣免遂代為丞相眾人為□□□□□□「○今案陳俞本脫侯字餘同漢書卷七十二八歲作六歲」又曰王嘉字公仰哀帝□為丞相為人剛直嚴毅有威重上甚敬之「○今案漢書八十六王嘉傳及陳俞本同」
北堂書鈔卷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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