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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漢文卷七十七
烏程嚴可均校輯
蔡邕九
太尉陳球碑
君諱球。字伯真。廣漢太守之元子也。盡周存六代。媯滿繼虞。建國于陳。逮完徂齊。實為陳氏。公（下缺）父自營州來宅海淮。世耽典籍。兼通勤誨。振裘褐。即徵聘。荅宰司。荷顯貢者。繼世而傳焉。至公（下缺）剛寡欲□懿惠和。高明柔克。甘味道蓺。強學博物。凡墳素遺訓。聖賢立言。掬精極微。無□不究。（下缺）除郎中、尚書符節郎、恆陵園令。換中東城門候。遷繁陽令。養老長孤。救災匡困。化惡以善。擾逆以（下缺） 厥澤鴻醇則百姓敬之如神祇。愛之如慈親矣。暨于考績。遭繼母憂。禮紀向闋。群公爭招。遂（下缺）拜侍御史。爾時蠻□賊胡蘭李研等。蜂聚蛾動。剝落荊揚。出師命將。輒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一
有奔北之困。太尉楊（下缺）公嚴□典陳。為鵝為□。兵揚霆激。 月戲捷。有詔厚賜。策書歎述績遇畔兵朱蓋等建（下缺）三牧二守零陵之宜初□阻□土地平夷。編木為城。舊有過寇。未嘗能亢。蓋等望（下缺）以為□□入便就館穀。公慨然抑留妻子。以鎮民心。擐甲豋埤。親帥吏士。身當鋒（下缺）圍城至乎旬有六日。傷焰稍逸。仍隨馘截。威震南夷。功光王室。詔拜子為郎。（下缺）優□□勞事列□□遷魏郡太守。徵拜將作大匠。會孝桓皇帝崩。實掌梓宮□事身安荼（下缺）南陽太守父病去官。居家斗年。引授廷尉八議實□□無卒民。乃遷衛尉。遂作司空。□土□□濟可黜否。（下缺）盈致仕。復拜廷尉。進豋太常。三禮咸□□時西戎不王。選能□□朝（下缺）舉荒傷干戈斯戢。□□□黜又拜永樂少府。年六十有二。光和（下缺）執法三應符守八作卿□□任相□慎在宰割□□茂思樹□為志（下缺）特立□□□顧秉心茲隆天命弗□嗚呼哀哉。□是凡我困蒙洒埽之（下缺）廊□虛愍將□稚泣涕渾如。惟□不朽。實在傅紀。乃相□□□勳績銘□玄石（下缺）
□□□□□臨萬國。降茲□髦。爰作民牧。遠鎮南（裔）近撫（侯）服。芟□□□□□凶虐播恩（下缺）升大鹿沛乎如川礹□猶嶽□（下缺）休休之志。天□為之墮我梁（下缺）勿思是用鑽勒。永□萬基。（隸釋十。文選陸機憎交趾太守顧公真詩注引蔡邕陳球碑云。遠鎮南裔。近撫侯服知李善所見六朝唐初本蔡集有此碑。此二語隸釋大銘辭內。僅存袁鎮南近撫服六字。今據選注補缺。仍旁注以別之。隸釋此碑及劉寬後碑。據選注皆蔡邕譔。洪景伯未經攷出。）
太尉喬玄碑
公諱玄。字公祖。梁國睢陽人也。大鴻臚之曾孫。廣川相之孫。東萊太守之元子也。膺受純性。誕有特表。岐嶷而超等。總角而逸群。至矣[矣乎當作于]乎初紳。高明卓異。為眾傑雄。其性莊。疾華尚樸。有百折不撓臨大節而不可奪之風。經蓺傅記。周覽博涉。瑰琦在前。靡所不識。當世是以服重器。歸高名。州郡交請。待以訪斷。歷端首則義可行。處爪牙而威以布。察孝廉。除郎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二
中洛陽左尉。以公事去。辟司徒。舉高第侍御史。直道而往。用免其任。辟大將軍。西府表拜涼州刺史。遷齊相。以公事去。詔書印綬即家拜上谷太守。遷漢陽太守。徵拜議郎、司徒長史、鉅鹿太守。被詔書為將作大匠。為受罰者所章。拜議郎。即徵拜度遼將軍。遷河南尹、少府、大鴻臚。遂陟司徒。託痾孫位。起家拜尚書令。以疾篤稱。拜光祿大夫。後拜太尉。久病自替。復為少府太中大夫。春秋七十五。光和七年五月甲寅薨。公性質直。不憚強禦。在憲臺則有盡規之忠。領州郡則有虎胗之威。其拔賢如旋流。討惡如霆擊。每所臨向。清風先翔。遠近豫震。茲可謂超越眾庶彰于遠邇者已。于是故吏司徒博陵顧烈（水經睢水注作崔烈。）廷尉河南吳整等。以為至德在已。揚之由人。苟不皦述。夫何考焉。乃共勒嘉石。永昭芳烈。遂作頌曰。
赫矣喬父。秉文握武。內為宗榦。出為藩輔。在憲彈枉。竟由厥矩。允牧于涼。刈彼裔土。爰將度遼。亦用齊斧。敷教四畿。旋統京宇。敦茲五服。眾庶是與。膺踐七命。翼我哲聖。豋空補 。陟徒訓敬。尹尉清宸。熙帝之政。終始為貞。典章以定。遺愛在民。皇哀其命。立石刊銘。莫逸斯聽。魂而有靈。萬億其盛。（本集。蓺文類聚四十六。 案。水經睢水注。橋玄列數碑。其二即此碑也。）
太尉喬玄碑陰
光光列考。伊漢元公。克明克哲。實叡實聰。如淵之浚。如嶽之嵩。威壯虓虎。文繁雕龍。撫柔疆垂。戎狄率從。敷教中夏。五教攸通。帝謂我后。朕嘉君功。命君三事。時亮天功。公拜稽首。翼翼惟恭。左右天子。祇厥勳庸。庶績既熙。黎民時雍。上下謐寍。八方和同。丕顯伊德。作憲萬邦。公諱玄。字公祖。少辟孝廉。辟司徒大將軍府。為侍御史。牧一州。典五郡。（文選沈約齊安陵王碑注引此二語。）出將邊營。入掌機密。歷三卿。同三司。享年七十五。光和七年夏五月甲寅。以太中大夫薨于京師。朝廷所以弔贈。如前傅之儀。九月乙酉。葬于某所。三孤故臣門人。相與述公言行。咨度禮制[制當作則]。文德銘于三鼎。武功勒于鉦鉞。官簿第次。事之實錄。書于碑陰。俾爾昆裔。永有仰于碑陰云。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三
喬氏之先。出自黃帝。帝葬于橋山。子孫之紹基立姓者。感以為氏。漢興。世以禮樂為業。高祖諱仁。位至大鴻臚。列名于儒林。祖侍中。廣州相。考東萊太守。公秉性貞純。幼有弘姿。剛而不虐。威而不猛。聞仁必行。睹義斯居。文以典術。守以純固。弱冠從政。當官而行。刺史周公。辟與從事。所部二千石。受取有驗。公糾發 罪。致之于理。時有椒房桂戚之託。周公累息。公不為之動。史魚之勁直。山甫之不阿。于是始形。舉孝廉。除郎中洛陽左尉。特進潁王梁不疑為河南尹。當事以對。是時畏其權寵而為屈辱者多矣。公不折節。解印綬去。辟司徒。舉高第。補侍御史。以詔書考司隸校尉趙祁事。廷尉郭貞。私與公書。非接使街命之儀。公封書以聞。貞以文章得用。鬼薪公。離司寇。辟大將軍梁公幕府。屢以救正。千其隆指。將軍嘉之。無言不讎。又以高第補侍御史。在職旬月。羌戎匪茹。震驚隴漢。西府舉公。拜涼州刺史。威名克宣。凶虜革心。清風席卷。至則無事。車師後部阿羅多卑居相與爭國。興兵作亂。公遺從事牛稱何傅舉輕騎奉辭責罪。收阿羅多卑居。繫燉煌正處以聞。阿羅多為王。卑居侯。稱以奉使副指。除侯部侯。不動干戈。揮鞭而定西域之事。人以為美談。又值饉荒。諸郡饑餒。公開食稟。以貸救其命。主者以舊典宜先請。公曰。若先請。民以死。廩訖乃上之。詔報曰。邊穀不得妄動。玄擅出。于是玄有汲黯憂民之心。後不以為常。公達于事情。剖斷不疑。皆此類也。遷齊相。視民如保赤子。討惡若赴水火。刑明賞遂。民知勸懼。臨淄令賂財贓多多。遂正其罪。受鞠就刑。沒齒無怨。以不先請免官。徵拜上谷太守。民有父子俱行。凶人[凶人下之人字衍]人惡言當道。曉之不止。其子殺人。公捕得。見其侮辨。不舉文書。以遇赦令。蕃縣有帝舜廟。以故事齊祠。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四
戶曹史張機有懲罰。貨祠巫自託。以舜命約公。云不得譴。公覺其奸態。收考首伏。即日伏辜。遷漢陽太守。上邽令皇甫貞。峸罪明審。收考髡鉗。死于冀市。後以病去。徵拜議郎司徒長史。循王悝。桓帝同產。以懷逆謀。黜封癭陶王。以公長于襟帶。拜鉅鹿太守。悝畏怖明憲。檢于靜息。自將作大匠徵。未到而章謗先入。故轉拜議郎。遂用免官。徵度遼將軍。遷河南尹、少府、大鴻臚、司徒司空。託病而去。悉引眾災。雖非已負。公皆以自劾。遜位歲餘。拜尚書令。時河閒相蓋升。以朝廷在藩國時鄰近舊恩。歷河南太守太中大夫。在郡受郡取數億以上。創毒深刻。公表升貪旗狼籍。不顧天綱。損辱國家。為上招怨。當肆市朝。以謝兆民。幸遇贖令。罪除惡在。可免升官。禁錮終身。沒入財賂非法之物。以充帑藏。懲戒君下。連表上不納。而升遷為侍中。公稱病辭。徙拜光祿大夫。復拜太尉。如前遜位。復拜少府。病不就職。拜太中大夫。凡所獲祿。皆公府所特表選。臨難受位。自九列之後。咸以明公紀綱張弛。勇決不回。析見是非。明作達于事機。燕居從容。申申夭夭。和樂寬裕。愛士親仁。凡見公容貌。聞公聲音。莫不熙怡悅懌。思樂模則。來者忘歸。去者願還。雅性謙克。不吝于利欲。雖眾子群孫。並在仕次。曾無順媚一言之求。身沒之日。無獲大位。在百里者。莫得好縣。北方公孫。未有若茲者也。初公為舍于舊里。弟卒。推與其孤。至于即世。柩殯無所。清儉仁與之劾。于斯為著。巍巍乎若德。允世之表儀也已。（本集。 案。文選景福殿賦注引此碑云。克明克哲。實叡實聰。齊安陸王碑注引此碑云。牧一州。典五郡。是唐初本蔡集有之。 又案。此碑先銘後敘。明初仿北宋本如此。據文云書于碑陰永有仰于碑陰。知此文為碑陰。故與他碑體例不同。明喬世寍及張溥等刻本割移次第。以公諱玄一段置允世之表儀也已之後。又臆補銘曰二字。以銘詞一段置篇末。非也。）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五
司徒袁公夫人馬氏碑
維光和七年。司徒公夫人馬氏薨。其十一月葬。哀子懿達仁達。銜恤哀痛。靡所寫懷。乃撰錄母氏之德履。示公之門人。睹文感義。采石于南山。諮之群儒。假貞石以書焉。夫人右扶風平陵人也。曾祖中水侯。祖將大匠。考南郡太守。中水侯弟伏波將軍女。在淑媛作合孝明。誕生孝章。婚姻帝室。世為名族。夫人生應靈和。德精性妙。角犀豐盈。實有偉表。泅慈惠愛。慎而寡言。幼從師氏四禮之教。早達窈窕德象之儀。及笄。求匹明哲。供治婦業。孝敬婉變。畢力中饋。後生仰則以為謀憲。自公歷據王官至宰相。夫人營克家道。扶翼政事。聰明達乎中外。隱括及乎無方。不出其機。化導宣暢。童子無驕逸之尤。婦妾無捨力之愆。故能窮生人之光寵。獲福祿之豐報。朝春政于王室。躬桑繭于蠶宮。春秋六十有三。寢疾不永。穀等追想定省。尋思髣彿。哀窮念極。不知所裁。乃申辭曰。
於穆母氏。其德孔休。思齊先始。百行聿修。宣慈惠和。恩澤並周。義方之訓。如川之流。俾我小子。蒙昧以彪。不享遐年。以永春秋。往而不返。潛淪大幽。嗚呼哀哉。几筵虛設。幃帳空陳。品物猶在。不見其人。魂氣飄颻。焉所安神。兄弟何依。姊妹何親。號咷切怛。曾不我聞。吁嗟上天。何辜而然。傷逝不續。近者不旋。（本集。 案。文選潘岳寡婦賦注。顏延之宋元皇后哀策文注。並引蔡邕袁公夫人碑云。義方之訓。如川之流。是唐初本蔡集有此碑。）
太尉劉寬碑
（公諱寬字）文饒。弘農華陰人也。厥祖出自（聖漢）□臣王侯相繼。遭漢中微。失其爵土。世祖復阼。仍有顯位。光輔王室。公之考作司徒于安（順）□□勳績昭乎前朝。公以嵩之門。好謙儉之操。布衣糲食。涉履寒苦。周覽五經。氾篤尚書□□□微潛隱講誨。世之榮利。不滑其守。州郡禮招。王公並辟。皆不詘志。大將軍辟舉（高）第。拜（侍御史）遷梁令。喪舊君去官。博士徵。三府辟。皆又不到。司隸校尉察茂材。太尉（公車舉）有道。徵（拜議郎司徒）長史侍中。延熹八年。地震為異。聖朝咨問。公以對策嘉讜。克厭帝心。引拜尚書。出□□□□□謚靜。雖龍左納言。山甫喉舌。無以尚焉。遷東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六
海相南陽太守。公之□性也果而能□□□□□弘裕凱弟。無競伊人。及其蒞官統政。推是心也。以御萬事。故□民見德義而興行□□□□□讓而不爭。政不肅而威宣。教不舒而德治。帝將入學。選定講□□□舉公宜參誨□□□□□拜大中大夫。勸講于華光之內。遷侍中、屯騎校尉、宗政、光祿勳、太尉。股肱元首。宣□□□臣工允敕。帝載粵熹寢疾孫位。復拜光祿大夫、衛尉、太尉。□□交會。獨引其咎。□□□□□拜永樂少府光祿勳。先是時。妖民張角。造為邪孽。逆節有萌。公□□□□聞罪誅未□□□□□用首謀先睹。封逯鄉侯。食邑六百戶。春秋六十有六。以中平（二）年（二）月丁卯薨。（帝遣右中郎將）張良錫策歎悼。贈以車騎將軍印綬。位特進。贈襚琀斂□備（典）禮有加。復遣五（官中郎將何夔謚）曰昭烈侯。詔策休命。宜宣無窮。庸器銘勒。若古有訓。門生郭異等。□公永慕□□□□□□□紼無以慰懷洵涕述高。迺共刊石建碑。式序鴻烈。其詞曰。
□□□□□□□□祗慕祖武。允迪不道（案。不當作丕。道字必誤。（丕）厥丕如何。耽此 謨用□聖主納諸軌度。統（艾）三事。（以清王塗。）□□□□□行雨布海隅緝熙。群生賴祚。降命不融。民□悠慕。生榮亡哀。厥聲戴路。 門生潁川殷苞。京兆□□河內李照等、共所興工。（隸釋十一。文選曹植王仲宜誄注。王儉襦淵碑注。並引蔡邕劉寬碑云。統艾三事。以清王塗。知李善所見六朝唐初本蔡邕集有此碑。此二語在銘辭內。隸釋僅存統三事三字。今據選注補缺。仍旁注以別之。隸釋劉寬有兩碑。此其後碑也。前碑桓麟譔。據蓺文類聚四十六知之兩碑文字略同。此碑殘缺。今據前碑補三十五字。亦旁注以別之。 案。黃伯思東觀餘論云。碑在洛陽尉射圃中。蔡中郎書。）
范丹碑
先生諱丹。字史雲。陳留外黃人。陶唐氏之後也。其在周室。有士會者。為晉大夫。以受范邑。遂以為氏。漢文景之際。爰自南陽來于成安。生惠及延。延熹二年。官至司農廷尉。君則其後也。君受天正性。志高行潔。在乎幼弱。固已藐然有烈節矣。時人未之或知。屈為縣吏。亟從仕進。非其好也。退不可得。乃託死遁云。親戚莫知其謀。遂隱竄山中。涉五經。覽書傅。尤篤易尚
全後漢文七十七 蔡邕 七
書。學立道通。久而後歸。遊集太學。知人審友。苟非其類。無所容納。介操所在。不顧貴賤。其在鄉黨也。事長惟敬。養稚惟愛。言行舉動。斯為楷式。郡縣請召。未嘗屈節。甚有備禮招延。虛已迓之者。亦為謀奏[謀奏下脫盡字]。其忠直。以處士舉孝廉。除郎中萊蕪長。未出京師。喪母行服。故事。服闋後還郎中。君遂不從州郡之政。凡其事君。過則弼之。闕則補之。通清夷之路。塞邪枉之門。舉善不拘階次。黜惡不畏強禦。其事繁博。不可詳載。雅性謙儉。體勤能苦。不樂假借。與從事荷負徒行。人不堪勞。君不勝其逸。辟太尉府。俄而冠帶士咸以群熏。見嫉時政。用受禁錮。君罹其罪。閉門靜居。九族中表。莫見其面。睌節禁寬。困于屢空。而性多檢括。不治產業。以為小筮之術。得因吉凶。道治民情。以受薄償。且無咎累。乃鬻卦于梁宋之域。好事者覺之。應時輒去。禁既蠲除。太尉張公司徒崔公前後四辟。皆不就。仕不為祿。故不牽于位。謀不苟合。故特立于時。是則君之所以立節明行。亦其所以後時失塗也。年七十有四。中平二年四月卒。太尉張公。兗州劉君、陳留太守 于君、外黃令劉君僉有休命。使諸儒參案典禮。作誄著謚。曰貞節先生。昭其功行。錄記所履。著于耆舊。刊石樹銘。光示來世。
於顯貞節。天授懿度。誕茲明哲。允迪德譽。如淵之清。如玉之素。圂之不濁。涅之不污。用行思忠。舍藏思固。伯夷是師。史 是慕。榮貧安賤。不 窮迕。其死善道。遺名之故。身沒譽存。休聲載路。（本集。）
全後漢文七十七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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